横竖丿捺

不可説-壹

民国架空

都是乱掰不要认真

原本是写云秀儿遇到老韩了越扯越远了
  装逼不成被雷劈

算是《肤浅》的正片吧






“这小姐去哪了你们能不知道?!那要你们有什么用?!再给我找!”楚公馆里面今天是鸡飞狗跳的,自从自家闺女读了那什么女子什麼的学校,满脑子都是那些违了世俗的思想,楚老爷就没得安宁过。

“小姐,你赶紧回去吧这天快黑了老爷肯定生气了。”小丫头烟儿催命似的催得紧。楚云秀挥了挥手,“要走你先走,我今天一定要看一下这让敌人闻风丧胆的秦军是怎样的。”说完就撩起裙子爬了上小山坡。

“哎呀我的大小姐你注意点啊!”劝也劝不住,烟儿只能带着哭腔跟着往上爬,顺便吃几口小姐蹬下来的泥。

这海军因地域分裂成沪、粤、秦三大派系,皆是人才济济,堪称海军界的翘楚。秦岛以海著称的城市,军事地位举足轻重。这靠山吃山,靠海自然也就吃海了。故养了秦岛海军这么一班虎狼之师,楚云秀口中的秦军便是秦系的直系海军秦岛海军了。

“来,把手伸来我拉你上来。”气喘吁吁把烟儿也拉上了最高的山坡,时值春末夏初,夜幕来的不紧不慢地,一颗星子也没有,山上的树笔直笔直地立着,一两只蝉叫着,又静又凉。休息够的楚云秀拿了苏沐橙送的望远镜,踮起脚往码头看,嘟囔着:“这黑漆漆的一片的什么都看不到真是扫兴!这秦军就不懂点个灯?!”

小丫头扒拉着她小姐的手,踮起脚往远处看,说道:“秦军将领中,各个都呼风唤雨、权势熏天。小姐咱们楚家可得罪不起。”

楚云秀嗤之以鼻,“哼,不就当兵的。”说完把望远镜往丫头身上一塞,往山下走。深知小姐脾性的丫头没多说话。

 

 

 

楚云秀一直一个人,没兄弟姐妹,都说多子多孙是福,但是楚家二老就是只要楚云秀一个女儿,掌上明珠宝贝得紧。楚家老爷读过书,后来考取功名不得也就认了命,老实巴交地做起了商人,踏踏实实地做生意,开染坊开布庄,慢慢成了秦岛有钱人家,包了几个码头。幼时楚云秀还只是商人的女儿,士农工商,最低等的。周遭的小孩都是官宦子弟,他们眼里楚云秀就是一暴发户女儿,没什么值得尊敬,故而都欺负她。打架她也打,终归是女孩,往往处于下风,楚云秀一开始哭久而久之也就不哭了。天天脏兮兮地回家,楚夫人心疼给她擦脸,云秀总是说:“娘,那些当官和兵都讨厌。”

到后来搬来了一户人家,说是来避难的,但是一点儿也不像,端是有钱又有势的。俩小孩就这么闯进她的队伍,把那些小孩打的屁滚尿流,真打。

新来的女孩弹弓一打叫一个准,楚云秀学不会,每次就说:“苏沐橙,隔壁福家的二麻子得罪我了。”

那个叫苏沐橙的人一把拖住男孩,“叶修你吸引他注意我拿枣子打他脑门。”

那个叫叶修的人没应承,让她们拿了把剪刀,趁二麻子睡觉咔嚓把二麻子袭裤裤头带给剪了半段,二麻子跑着跑着裤子哧溜地掉了,丢尽了脸面。他原是街上的一霸,这次事后纠集了一堆小纨绔子弟嚷嚷要报仇,叶修笑笑,“小点,咬他。”小点是叶修养的一只狗。干了一次群架后,三个都鼻青脸肿,吓坏了两家人,下人都喊着小祖宗把他们锁了三个月养伤,不过是擦破了皮打淤了眼。

此时小皇帝还在,太后掌着大权,锁了国门在清凉台看着大戏不理国事。皇城京畿之地外的腥风血雨,权势更替就在戏子咿咿呀呀中淡过了。

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就传起了这么一说法:“王氏权,喻家富,撼天容易撼周难,而论家世,叶家首当。”

这叶修的叶,就是这叶家的叶,不能开罪。

那群在街头霸王惯了的孩子第二天就被家长提着来道歉。点头哈腰说以后绝对不给自己家孩子碰三位一根毫毛,求高抬贵手。

手能管得住,嘴却管不住,一碰面二麻子就骂骂咧咧,叶修挑眉,“骂算什么,来打我啊。”二麻子气的跺脚,他爹说了再打他们三往后就得喝粥过日子了。只能说:“叶修你这臭不要脸的!靠父辈那点东西压着我算什么好汉。”

叶修对这句不要脸无动于衷,“你有本事也拿来压我我也可以骂你不要脸,不然你可以选择死一次投胎来我叶家,来我叶家也照样给我揍。”楚云秀从那时起,就知道叶修这么不要脸了。后来三个人就这么一起霸了这条街头街尾,俩女孩长成了十六岁。兵荒马乱的世道,美妙的年龄,就要分别。苏沐橙要去外国念书了,叶家老太爷亲自带她去的,叶老爷子不放心也跟着他们一起去了,留下偌大的叶家给了叶修。

送苏沐橙的时候,楚云秀也没哭,好多年没哭了都不知道怎么哭了。只能笑着警告,“一个月给我拍个电报这是最低限度。”和她并排的叶修揉了揉苏沐橙的头,吸了最后一口烟,说:“走吧。他原本也是这么希望的。”苏沐橙听了愣了愣,笑着点头,没让眼泪流出来。

看着远去的邮轮,楚云秀眨了眨眼,仰起头望着天空,她听别人说这样眼泪出不来,但是还是从眼角滑落了几滴,楚云秀好多年没哭了,不知道怎么就哭了,把手伸到叶修面前,说:“给我烟。”楚云秀吸烟叶修知道,苏沐橙不知道。因为苏沐橙老教育叶修,说吸烟容易成烟鬼,难看。苏沐橙最喜欢她好看的样子了,楚云秀得表面保持着。

叶修此时虚岁二十,过两天不情愿回杭州本家主持大局去了,楚云秀没去送他离开,觉得送别矫情,不是她楚大小姐做的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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